轻度白癜风能治愈嘛 http://disease.39.net/bjzkbdfyy/210823/9353412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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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足在家,看窗外花开一树,老鱼不由得想起门外那 最美四月天,春过半,门难出,空惆怅。
过去的好时光,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缓缓闪过。
春天来了,猫了一冬的人们都喜欢出去走走,踏青赏花吃农家乐一时风行。
到了周末假日,小车们成群结队,仙娥湖上或路边的农家乐人满为患。老鱼当时觉得一个饭店好不好,先得看厕所净不净,铺了瓷砖,男女分开,有洗手池,有手纸,不将就的肯定是有品位的。人么,有入口也得有出口,出口不讲究,入口也难上档次。“出恭”不方便生活难舒坦
有个吃货朋友嫌老鱼白吃还弹嫌,专门领上一帮朋友去仙娥湖上头的小农家乐。房子一进去,苍蝇先嗡嗡跑出来欢迎。菜端上来,苍蝇先扑上去品味。有女士忙着拍打苍蝇。苍蝇也是人来疯,忽高忽低,与人捉迷藏,用绳拍扑打也让她香汗一脸。
饭店家常菜的确做得好,腊肉盐不重,香椿炒不老,一盘菜上来,几筷子就光盘了。
有个戴着比酒瓶底还厚的朋友夹了个黑黑的东西,咬到嘴里,噗嗤,吐了出来。众人问,咋了?他说,不能说,说了你们就吃不下去了。有好奇者追问,他说,你们能猜出来,以为夹个芝麻,谁知吃了个苍蝇。
饭吃不下去了,那个吃货朋友还开玩笑,瞎好也是肉么,乡下比不得城里。你到厕所看看,苍蝇开大会,能把人吃了。
后来,因为仙娥湖是州城的水源地,农家乐都让关了。
2
老鱼当了商洛市三届*协常委,十五年呀,想想大家也呼吁成了几件事,卧龙山公墓,金凤山移坟,丹江公园建设验收评议,尤其是公厕建设还当过一号提案。
那时商洛市刚刚挂牌,大家都像祝福刚刚出生的婴儿那样,怀着美好的期望。
*协委员名头也比胸前的红牌牌还响亮,尽管大家动不动自嘲说,我们是无官无权无烦恼,有酒有肉有朋友,说了也白说,不说白不说,白说也要说。参*议*的热情,却高涨得很。
那时候街上只有两三个公厕,苍蝇乱飞,还收费。丹江河边,愣是没厕所。老同志夹不住尿,只得找个大树背后瞅四下无人掏出来,刚尿出来见有人过来又憋回去,湿了裤子。
有的领导嫌我们多事,说*协不管大事,净提裤带下的鸡毛蒜皮小事。我们说,小事都弄不好,大事更别指望。那时候,提案回复大多是意见很好,因经费有限,待后处理。
好多年后,老鱼也不是*协委员了,也成了丹江河边散步的老同志。商洛市的厕所也成了小城一景,还评出了10座最美厕所,连西安市的人都来参观学习哩。
老鱼每天散步必上行*中心路西、王塬桥东的厕所,高大上,全免费。瓷砖地面,人面识别取纸器,热水凉水左右拧,还有鼓风机换气。老鱼尿尿时也挺胸抬头,尿得畅快。回头洗手时对着大镜子说,这么好的厕所,咱也是出过力的。
厕所好了,没臭味了,苍蝇像无人机一样乱飞,也死活找不到了,这便是我们一天天长大的州城,成为全国文明城市之后越来越美好的小小细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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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疫情刚来,武汉封城。解封后,有记者问一位女士,今年没去武汉大学看樱花,是不是很遗憾?那位女士回答得很文学,她说,樱花一定很难过,没人来看她,心痛得早早落了。
每年春天的时候,总有养蜂人在路边摆满蜂箱,让蜜蜂飞呀飞,去寻找花朵。养蜂人还会把酿好的蜜蜂,低价卖给路人。
虎年春天,疫情又来。快三年了,没完没了。一个打工小伙返乡,检出阳性。风云突变,气氛一下紧张起来。封控管控,一夜之间,商州城静默,一街红灯,居家禁足。
通江大道上的花儿没人欣赏,难过得在大风中落下,一地粉红。追花的养蜂人进不了城,只有失散单飞的蜜蜂,低飞又升空。
二十多万人一次又一次核检,大白和警察总是天不亮就准备停当,等在指定的位置。核检的长队,成了早晨的风景。出门得拿出入证,只能出去购物一小时。
有段子说,一场疫情,全民成了厨子,医护成了战士,老师成了主播,机关干部成了门卫,家长都成了班主任,只有孩子们依然是神兽。最无奈的是,孩子们光明正大地捧起了手机和平板,家长还得加上一句,认真看。
有个诗人说,小棉签一定能捅出春天。春天倒是捅来了,疫情依然反复。古人说,大疫不过三年,这是第三年了呀,咋还看不到曙光!没完没了的纠缠
洋人那首名诗,我们都能背过: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。若为自由故,二者皆可抛。在疫情的封闭中才真正读懂了意思。洋人为啥病死的多还索性躺平,他们的自由大于生命。我们为啥坚持动态清零,我们坚持的是人民至上,生命至上。
两股道上跑的车,一个为自由死了也甘心,一个先得不自由换取更自由地活着,文化不同,三观不合,肯定说不到一块,尿不到一个壶里。
4
苍蝇和蜜蜂长得差不多,都会嗡嗡叫,都很勤劳。一个黑一个*,一个害虫一个益虫。它们的好坏都是人类下的定义,一个爱脏,传播疾病;一个爱花,酿造甜蜜。如同生活里的黑夜和白天。人性的恶与善。苍蝇像小人,走到哪里都能遇见
跟着苍蝇找厕所,跟着蜜蜂找花朵。取决于你跟谁走,想找什么。
好日子过惯了,突遇死缠烂打的疫情,谁都有点不太适应。让疫情折腾久了,人们的心理也会出毛病,疲惫无奈牢骚满腹,对人生产生怀疑,对未来失去信心,躺平悲观情绪弥漫心间,也可称之为疫情后遗症。
颓废的情绪如跟着成天在耳边嗡嗡叫的苍蝇,只能跟到更让人崩溃的肮脏地方。
厕所只能方便身体,不宜久留。要想心情好还得跟着蜜蜂,寻找花朵,寻找春天,寻找美好。都是嗡嗡叫,曲调不一样。苍蝇的调子让人沮丧,蜜蜂的调子向上昂扬。
跟着沮丧的会更沮丧,眼着向上的会更向上,环境对人的影响啥时候都一样。
商洛花鼓名剧《屠夫状元》里唱的,跟着杀猪的翻肠子,跟着当官的做娘子。说的也是选择的不同,就有不一样的结局。
厕所干净了,没了臭味,苍蝇就找不到。花儿开了,蜜蜂就会飞来。
新冠病*是只看不见的苍蝇,依然打不死,反反复复飞来飞去的时候,只能打疫苗,一米线,戴口罩,常洗手。
再厉害的病*也不是人类的对手,上帝让他灭亡,先让他疯狂。人们总是在战胜了一次次疫情之后,学会了珍惜生命,享受每一个能看到的春天。
窗外下雨了,柳枝绿汪汪的。站在雨中排队,等着第六次捅喉咙。有喜鹊雨中飞来,喳喳叫着,带来的一定是好消息。
果然,刷屏的喜讯夜晚降临,管控区要恢复正常秩序了,能出门溜达了。
跟着蜜蜂找花朵,在田野,在路上,在江边,花红柳绿的春天还热情地等在那里,让带着香味的暖风捎来口信,不急,不急,你不来见见我一年一回的高光时刻,我也舍不得走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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